“以指尖探寻是为了与爱相见。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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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Gregorio.》-4-

-柏芷。
Cp向.双枪。


Dance to your shadow when it's good to be living lad.
当你自在乐活的时候我会向着你的影子起舞。

I'll lead you to the river where the light shines so blue.
我会带你去那河流,碧水盈盈,波光闪烁。



另一天是晴朗的好天气。

差不多是太阳升起的的天空转变成蓝色的时候,迪卢木多再次穿过那条碎光铺成的隐蔽小路,踏过表面结成一层冰晶的雪地,来到属于库丘林那有点年纪的小木屋前。

深深地呼出一口气,迪卢木多低下头检查过自己的衣角、袖口、沾了点点银光的鞋跟。直到这时、他这才注意起那条从木门通往玄关的道路——纯白色的积雪被扫净堆积,叠出一座星尘小山,甚至有些顽皮地被黑色的小石子点出笑脸,显得如童话一般,使这不太宽敞的庭院变得格外引人注目起来。

而像是和他们的约定一样,又如同在邀请他前去,那条积雪三个月的道路上被房屋的主人清理出一条小道,弯弯曲曲地连接起库丘林和外面的世界,指引着迪户木多接近那个森林中独自居住的老男孩。

他拉开没有上锁的木质大门,那扇门上的碎片冰晶便随着微风落下,浮在阳光里闪闪发光,过了一会儿才降下、融入霜糖奶油一般的雪地中。于是穿过那条小路途中,心好像也跟着充满童趣,他眨着眼睛思考了一瞬就决定下来,摘下自己的围巾给那堆微笑的小雪山围上。但仔细看着又觉得缺了什么,于是寻到两支树枝在它左右两边插了作手臂,他这才走远了些、拍净手套上粘着的雪片。

——看、简易雪人!

他有些害羞、但同时又感觉到从身体,深处可以被称为‘快乐’涌上心间。虽像是不好意思一般地拉下自己的帽子,他却还是忍不住偷笑出声,踮起脚尖、伸展着双臂,尝试就着雪地靴旋出一个半圆。

...但果然因为重心原因失败了,他摔落在雪地中时稍稍愣了几秒,好像是踩到了一块有些摇动的木地板、那从焊接螺丝的小夹角发出响声,震得本在屋中工作的蓝发法师从窗口伸出头,好奇地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。

当库丘林扔下读了一半的通知信,看到他的小朋友坐在雪地中时,以那背影的动作来看似乎是正试图撑起身来。啊啊、是摔倒了吗?真不小心啊。他摸了摸耳后、无奈的叹口气,但又不自觉地高兴起来、把法师院那也令人烦躁的无礼要求也抛到九霄云外,反复提醒着自己别再让雪花飘下、轻手轻脚地打开门,慢慢地摸了过去。

那个背影跌进了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雪团中,连发尖上都粘着小小的雪片。少年扶着地面站起来、用指尖轻轻抖落身上的落雪,露出明明刚刚摔了一跤却还是看起来很开心的微笑。慢慢靠近着,他发现原先因为无聊才点了表情的那团雪堆被围上了没见过的围巾,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有点变形的雪堆人。

…说得没错,他的小朋友还真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。

这让他感到有些好笑、不用说都知道这是谁做的小变装,他试着把笑声咽下去,但还是完全控制不住表情,只好耸耸肩、伸手向面前的人拍去。

“嗨。”

“……!?”

迪卢木多突然毫无防备地被人拍了后背,于是他吓了一跳一般地反射性地向后转去,却因为脚被绊住无法控制的差点再次摔跤——但他只是在空中跌落了一顿,便被木屋主人稳稳扶住。

触碰到人一双微凉的、有力的手,于是迪卢木多立即再次找回重心,他忽然感到十分不好意思,害羞地笑弯眼角,放开抓着对方袖口的手去无意识地摸着发红的耳尖:“早上好,库丘林先生。”

“早上好。”库丘林点点头同样弯起眼睛,从那件坠满小银珠的斗篷中伸出手,轻轻拨去他发顶的雪花。“哦?你看起来心情不错?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,亲爱的小迪卢木。”

少年的耳朵在冰雪中好像浮着红,连着似乎触碰到了的指尖也是凉的。“我看到了美妙的事物。”他轻轻吸了吸鼻子,话语里也带了些鼻音。

“从一天的开始来说再美好不过的东西。”


屋内的香气是枫糖的甜味。

大衣与背包被挂在门口的松木衣架上,迪卢木多把自己整个窝进柔软的沙发里,手中还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红茶。在温暖得接近融化下的阳光下他舒服地眯起眼,就像每次摸出那包蜂蜜糖在嘴里含着一样,似乎要甜进心底。

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响着,枫糖浆在杯子里浸了一个底,又倒入凉牛奶和热红茶一起搅拌。库丘林对自己泡茶的手艺还是十分自信的,小勺在杯中转呀转,他觉得可能是家里突然多出人来有些不适应,忍不住侧过身从门口向客厅里望去,却看见小朋友同样从沙发里探出头来看着他。

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巧合地撞在一起,互相盯了几秒了又同时笑出声来。

他的小朋友说:“库丘林先生,您的茶很好喝。”

“谢谢夸奖,多喝点。”木屋的主人说。

迪卢木多看着对方满意地端着奶茶走出厨房,带着一阵暖风、咯吱一声坐在他对面的摇椅上,椅背在他的视线里左右摇摆几下,这才稳稳停住。

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内,散在毛线地毯上,反射在镜子里。他注意到空中的细尘缓缓地飘着,与窗外的白雪一样闪着光,又像芭蕾剧谢幕后的洋洋洒洒的花瓣,在光线中轻盈又优雅地浮动。而越过这些光和尘,库丘林全身铺着一层淡淡的光,戴着副金边眼镜,正垂下眸读着手上的书信,那对纯银耳坠印着光,照进自己的眼底。

——他突然想起来那个。

于是迪卢木多从柔软舒适的沙发里爬起身,放下茶杯,踮起脚慢慢摸到衣架旁边,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小瓶子,又点着尖蹭回库丘林旁边。

“库丘林先生。”

迪卢木多看着对方转过头来,金红色的眸透过镜片投来目光,于是他深吸一口气,递出那瓶中的一支花。

是他房间的窗前那支稍有点开败的最后一朵蔷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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